可是,苏韵锦享受这种两个人一起进步的感觉,渐渐的和留学圈的同学格格不入,甚至有人开始当着面嘲讽她:“江烨拼命,那是因为他必须拼命,不拼他怎么活下去?可是韵锦,我就不理解你了,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,去钻研什么金融经济,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” “嗨!最近好吗?我在XX酒吧哦,过来一起玩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苏简安这才转身回屋,半途上还回过头冲着陆薄言摆了摆手。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,认真的说:“做不到。”
喝了江烨的鲜榨果汁,苏韵锦顺利的要到了江烨的联系电话,还有Facebook账号。紧接着,她贿赂了酒吧的经理,拿到了江烨的上班时间表。 最神奇的是,他们一般十分低调,苏韵锦一眼根本看不穿他们的家庭背景。
她没想到的是,这么多年不见,陆薄言变了。 也许真的是在医学院训练出了专业素质,面对病人和各种疾病的时候,萧芸芸能做到忘却私事,忘记所有的痛苦和隐忍,也忘记沈越川。
但也是这个笑,引爆了萧芸芸对他的误会。 陆薄言瞟了沈越川一眼:“什么简安怎么说?”
“……”萧芸芸笑不出来,“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?” 萧芸芸定定的看着秦韩:“刚才,确实要谢谢你我是认真的。不是你的话,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,也不知道要怎么脱身。为了表达感谢,我请你吃饭?”
最后,沈越川几乎是以一种忐忑的心情拨通了老教授的号码。 “啊!”萧芸芸从心理到生理都在抗拒这个陌生男人的碰触,放声尖叫,“放开我!”
天亮后,如果不是苏简安打来电话,她估计现在还在睡觉。 “一百亿。”沈越川转着手里的车钥匙,“利用好了,那块地就是一个巨|大的聚宝盆,价值比一百亿高了去了。”
所以,当事情和苏简安扯上关系的时候,陆薄言会开始踌躇,开始犹豫要不要出现在苏简安面前,开始考虑自己对苏简安而言意味着什么,就像他不停的猜测萧芸芸到底把他当什么一样。 说完,苏韵锦关上车门,身影迅速消失在酒店门前。
“……好了。”萧芸芸蔫蔫的应了一声。 二十几年前,把沈越川遗弃在路边后,苏韵锦就迷恋上了抽烟。
沈越川回书房,打开落地台灯,无影的暖光漫过整张书桌,铺满半个书房。 要进医院的事情对苏简安的冲击太大,以至于她丝毫期待不起来陆薄言的奖励,蔫蔫的“嗯”了声:“还有一件事,我们还没想好男|宝宝的名字呢。万一过几天生出来,两个都是男孩怎么办?”
萧芸芸被噎得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悻悻然收回手,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,一愣,定睛一看,苏韵锦已经坐上出租车。 能不能逃出生天,全凭运气。
她的目的,是把事情闹大,闹得人尽皆知! 更巧的是,洛小夕前脚刚进门,陆薄言和沈越川后脚就跟着回来了。
“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小家伙快要出生了。”江烨抚着苏韵锦的小|腹,突然说,“可是韵锦,我好像……快撑不住了。” 她还记得刚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,每天早上睁开眼睛,看着这座登记在陆薄言名下的房子,她都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“噢。”苏简安饶有兴趣的样子,“那你要吸引谁的目光?” 沈越川能说什么,只能摸|摸萧芸芸的头:“这一点我承认。”
先是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她相信,再命令她只能抬高价格,这一切都是康瑞城的计划,为了防止她给陆氏透露风声。 “阿光,”许佑宁挤出一抹微笑,“接下来我的话是正经的,你听好了我需要你替我跟简安和亦承哥道歉。你告诉简安,差点害得她和陆薄言离婚的事情,真的很对不起。如果我知道康瑞城要那些文件是为了威胁她,我一定不会交出去。”
秦韩笑了笑:“我从来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要求。”起身,带着萧芸芸往吧台边走去。 沈越川正想着,躺在沙发上的萧芸芸突然动了动,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滑了下来。
一个中规中矩的吻,不但遵守了游戏规则让其他人没话说,也给了她充分的尊重。 沈越川则完全相反,他轻佻而又优雅,像一阵不羁的风,不会在任何地方生根,女孩子本来应该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。
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,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,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:他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;遗弃他之后,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,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 萧芸芸眼巴巴看着沈越川,只差那么一点点,她就要开口了。